罗布泊深处,为什么埋着人身木腿僵尸?
(※本文系美国《国家地理》中文版《华夏地理》过刊精华内容,选自2007年8月刊)
撰文:李文瑛
摄影:刘玉生
荒无人烟的罗布泊,一处神秘墓葬隐藏于大漠深处4000年,于本世纪初发掘的墓葬多达167座,且五层叠压,错综复杂。30多具保存完好的干尸、船形棺木、男根女阴立柱、新近发现的人身木腿形象、蛇形木雕、牛头羊首,草编器具,众多神秘怪诞造型令人匪夷所思——
(滑动下图俯瞰小河墓地南区高清版)
墓地由木柱分为南北两区,其中南区由上下五层墓葬叠压,发掘墓葬139座。图为南区第四、五层的棺木俯瞰图。
什么人被葬在这里?他们因何拥有这如此诡异的最后居所?小河墓地还有多少惊人大发现?
小河墓地是一座椭圆形的沙山,高出地表7米余,长74、宽35米。沙山表面密密丛丛矗立胡杨木柱百余根,远远望去,犹如沙海中的一片丛林。
(本图片来源于维基百科)
1939年,小河墓地最初由瑞典人贝格曼发现。然而,此后60年间小河墓地如同人间蒸发,人们再未窥见它的影子。1979年,新疆的考古工作者曾由孔雀河向南试图寻找小河墓地,未能如愿,但却在孔雀河主河道上意外发现了古墓沟墓地。
按图索骥,终于在2000年12月底,这一神秘古迹再次被世人发现。2002年,新疆考古所考古队第一次深入小河墓地;2005年3月,考古队三度进入沙漠腹地,这次是时间最短的一次,却也是最艰辛的一次,在风季的沙漠无人区,队员们以常人难以想象的毅力,熬过了酷热的夏季。
罗布荒原夏季最高温达50、60度, 冬季干冷,作业时间只有秋季的10月到次年的3月。
此时的墓地已被严重破坏,沙山上下一片狼藉,随时随地都会碰到错乱散落的棺板、木柱、被肢解的干尸骨骸以及各种遗物。经调查统计,因自然风蚀及人为破坏的墓葬竟达190多座。
小河墓地独特的遗存景观——木柱的丛林
考古队为发掘需要,现场安装了排沙专用的传输带。
小河木棺一般是由胡杨木制成的侧板、两挡、盖板拼合形成,形似无底的独木 舟,棺上蒙盖着牛皮。而事实上这种无底的船棺,很大可能是女阴的抽象符号,小河人将亡灵送归母体,表达着对生命之门的膜拜。
制图:程强
木棺最前端高大的涂红木柱则可能是用来通天的神柱。干旱的沙漠,将数千年之遥的历史定格在这里:在小河墓地一片火红的沙山上,人们安葬逝者,举行祭祖祈育的神圣活动,希冀祖灵佑护,祈盼生命繁衍、万物丰产,这一切构成了小河人精神世界的核心内涵。
埋在阳面的墓葬尸体普遍保存较好,成为珍贵的干尸标本。M11女性墓主人有着卵圆型的面庞、披肩栗色长发、小巧的鼻梁、丰厚的嘴唇,如同熟睡一般。
在接下来的发掘中,很多独具特征的干尸被揭露出来:上图为美丽的M11的墓女主人,保存完好得如同刚刚睡去。
大多数死者身上还散置大量麻黄小枝、麦粒、黍粒以及牛羊的耳朵尖,甚至有的儿童身上也会撒有麦粒,与此对应的是当年小河绿洲区域内灌溉农业的发达。
小河墓葬一般每个木棺内葬殓一人,死者头向大多朝向东方,仰身直卧,头戴毡帽,帽上手上多有装饰。
小河干尸身上均包裹宽大毛织斗篷,有的斗篷上还织有美丽的红色花纹。
葬在这里的每个人几乎都佩戴腕饰,一般由多根细毛绳相拼而成,在绳上穿缀几颗小玉珠。
M24的墓主人被怀疑是一个巫师,他有多得令人难以置信的随葬品,他的“通天柱”上嵌小铜片,大小不过1厘米。而其身上无处不在与数字七有关的事项,也令人陷入无尽遐想。
(点击下图放大已看清文字)
“七”在小河是一个频繁出现的神秘数字。M24这座木棺中的男人就是一个被“七”包围的典型——手腕佩戴七圈珠链;其下半身摆满木器,木片上刻着七道细槽;立木上有七道旋纹;鼻梁上绕着七道红线......对“七”这个数字的崇拜,不仅历史悠久,且在世界各地流传甚广,而小河的发现将“七”这个数字在哲学或宗教意义上的研究时限,向前推进了数千年。
俄罗斯学者告诉我们,在西方,早期的冶铜匠被认为是巫师,炼出的铜是巫师通过法术创造的“神物”。那么,小河人将铜片镶在男根、女阴、“通天柱”这类象征物上,可能也赋予了这些小铜片某种超自然力量吧。
有意思的是,有的棺中除葬敛真人外,前后还发现了十几具木制的尸体。 其中有三具高3米左右的木头人,从其高度和基座看不可能放在木棺里,估计是耸立在墓地某个特殊位置上,用它来护佑原始公共墓地中的诸魂,或用来做公共祭祀时的道具——木人之灵。
“木人”的出现应与古人的灵魂信仰有关,他们相信人死后肉体虽然死亡,但灵魂却不死,人体只是灵魂的居所。因为某种原因,亲人尸骨不存,便以木尸代替,使死者的灵魂有所归依。
有人说大鼻子恰好是小河欧罗巴人种面貌的写照,有一定道理;但极力突出高耸的鼻子,不大可能只是对一个造型特征的单纯夸张,或另有涵义。
而当编号M34的木棺被打开,
才发现此处所葬尸体更为令人惊异。
编号M34干尸
包裹在斗篷里的男性墓主,他的头颅是真人的,斗篷下伸出的两条腿却分明是两根木棍。“是假肢吧?” 有的队员猜测。
这具男性干尸有着真人的头和双臂,却只有木头躯干与双腿。墓主有可能是死后先被葬于别处,后迁葬小河墓地。
在发掘现场的体质人类学专家朱泓教授笑道:“如果真是假肢那就不得了,在 4000年前能把人的大动脉切断后、安上假肢又能存活的话,那实在是非常了不起的手术”。
在小河人的心目中,部族的公共墓地是灵魂最终的安居之所,既便客死他乡,亲人们也会将他们的遗体重新安葬在这片圣地上,以木头代替缺失的肢体,无非是希望能够以完整的躯体入土为安。
(滑动下图,纵览小河墓地全部信息点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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亲身经历——罗布泊里最恐怖致命的三种存在
沙漠古城
说起罗布泊或楼兰古城(这两个地方在一起),大家一定会脑补出荒凉、神秘、死寂的茫茫黄沙里,孤独的残垣断壁。特别是中国探险第一人于纯顺、科学家彭加木等无数人的丧命,更是让人对这座落在"死亡之海"塔克拉玛干沙漠南部区域谈虎色变。
而《盗墓笔记》《鬼吹灯》《塔克拉玛干沙漠的诅咒》等小说,也是利用了人们对这片生命禁区未知和恐惧心里,大肆灵异化、鬼怪化, 笔者告诉你,很多是不符合事实的。
沙漠古城
事实上,它就是一片沙漠,世界第二大流动性沙漠。里面,不但有人类文明居住过建筑遗迹。也有到处都是随着河流改道枯死的胡杨,和一个个沙包里数不尽的红柳疙瘩。且有水地方,还有甘草、锁阳、黄羊、刺猬、沙漠巨蜥、野骆驼等沙漠动植物生态系统。与此同时,拥有6000人规模中国第二大钾肥厂——罗布泊钾肥厂也在日夜规模化生产。
新疆塔克拉玛干沙漠
沙漠中南部若羌、且末县,笔者在这里生活过11年,不下50次出入罗布泊和楼兰古城,也算得上常年累月在塔克拉玛干沙漠里摸爬滚打。至于小说中所出现的那些古城,好奇心驱使着我们,基本走过来完了,没有那么玄幻。除海市蜃楼和沙尘暴常见外,什么沙漠行军蚁?什么灵异古生物?别说见,听都没有听过。
致死率之所以这么高,主要是由于这几个原因造成,也是大家真正应该知道的
1,
南疆草鳖子
新疆南疆草鳖子,学名:蜱虫,本来是一种常见吸血虫。在新疆南疆地区它分为两种,一种是草鳖子,一种叫鸡鳖子。主要分布在新疆南疆库尔勒,阿克苏,和田,喀什地区,喜欢干旱。以吸血为生,人类生活区域的宿主为牛、羊、鸡等家禽牲畜。
鸡鳖子很小,就米粒大小,未吸血前身体发白成扁平,吸饱血后浑身呈黑色滚圆。草鳖子大,整个新疆南疆到处都可以见到,常见的有指甲盖大小,身体直径一般不超过1.5厘米。一周多长成成虫以后,会爬遍寄生体全身,把头扎进肉里日夜吸着宿主血,并在宿主身上进行繁殖,当牧民发现所喂养牛羊越来越瘦时,就知道草鳖子已经寄生了。
于是,常常采取用手拔办法,希望把它们从牛羊身上取下来,但这种虫子,一旦钉在肉里,哪怕身体被拔成两半,头依然吸附在肉里,是南疆最可怕寄生虫。而人被叮了后,轻者骚痒难忍,重者高烧不退,昏迷不醒,浑身抽搐引发脑炎。
正在吸血的草鳖子
这是普通草鳖子。而在在楼兰古城,水金滩古城、瓦石峡古城等荒无人烟的沙漠废墟建筑里,出现的草鳖子可都是泰坦级的,甚至有乒乓球大的。草鳖子都是群居,如果有探险者、羁旅为躲避沙尘暴或夜宿在这些古建筑废墟里。成千上万草鳖子,几个小时就可以轻松吸干人体血液。
说它危险,是因为这种巨型草鳖子螯头含有麻醉性,刚叮进人身时,几乎没有什么感觉?但随后会在不知不觉中被吸干血液。据已报道出来的死亡事件,很多探险和科考人员是死在了这种吸血虫嘴里,且都是在半夜,毫无知觉情况下失去了生命。
2,
沙漠毒蝎子
体长达十几厘米的楼兰毒蝎子
看过西游记的人,都应该知道蝎子精,其实,这个取景和传说都来源于新疆南疆楼兰(西游记里女儿国)和罗布泊附近。电影镜头里猪八戒、沙和尚、孙悟空被蛰后落荒而逃。
很多人认为夸张了(因为大家见惯那些神经毒素含量很小的普通蝎),但笔者要告诉你,没有夸张,楼兰和罗布泊地区蝎子,公蝎注毒量并不大,母蝎子恐怖之极,一般情况下三只母蝎所含神经毒素就可以杀死一个成年男人。母蝎怀孕时,所分泌出的毒素,瞬间可以暴毙一个孩子或老人,毒性之强,不次于号称"杀人蝎"的以色列金蝎。
生物学家曾拿去化验过,新疆楼兰和罗布泊附近的蝎子,是土耳其黑肥尾蝎一个亚种,同时含神经毒素和血液毒素两种。
黑肥尾蝎
笔者亲眼见到:一个四川打工者在搬运土块时,不小心被夹缝间一只母蝎子蛰在了指头上,当时就直挺挺摔倒在地上,不住地抽搐。还有一次,在楼兰古城里,天太热,笔者图阴凉躺在地上睡觉,被一只母蝎蛰了鼻子,尽管,朋友迅速帮注射了抗毒血清,但面部仍然肿成了脸盆,呼吸困难,整整高烧了8个小时。这些地方,母蝎毒性之猛烈,让人一辈子都不愿意再看见蝎子。
至于有多少人死在这种毒蝎之下,具体没有统计过,但如果同时被几只蝎子蛰到,活命机会恐怕没有,哪怕医院就在旁边。
3,
沙漠沙暴
即将到来的沙暴
这里笔者所说沙暴,不是内地那种只需要戴上口罩就可以防范的沙尘暴,而是足以吞噬一切的沙暴。
这种沙暴的疯狂,估计大家在影视画面上见过,威力有多大?几十、上百米沙丘被推着滚滚往前移动,所到之处,说移山填海也并不过分。新疆南疆地区,春天是风沙旺季,也是形成沙暴最多季节。但也并不是说,其他时候就不会出现这种毁天灭地沙暴。
这种沙尘暴到来时,整个天上乌云滚滚,伴着狂风。一般来说,应该迅速躲进山洞,或者建筑里。可如果沙暴太过猛烈,也只能顺着沙暴反方向缓缓爬行,听天由命。站起来的话,瞬间会被卷进风暴眼里。不仅仅罗布泊和楼兰古城,全世界每年死在这种沙暴中的人不在少数,它属于人类目前还无法抗拒的气象灾难。
海市蜃楼
除了这几个外,再就是要当心迷路,哪怕再小沙暴,停息后,四周都是一片黄沙,没有什么参照物,也让人辨不清东南西北。因为迷路,死在沙漠里的人很多。如果没有GPS,没有罗盘,最好白天不要走,新疆的天气一般很好,到晚上能看到北斗星,可以以此辨别方向。
曾经有一次,我们一行四人去150公里外的车尔臣河(内流河)钓鱼,且100公里的地方,还有一个牧场。也就是说,真正深入荒无人烟沙漠深处才50公里。因为路程近,所以罗盘、卫星电话、GPS甚至连多余的油都没带。谁知道却偏偏碰上了沙暴。凭着"老经验",4×4皮卡反复在一个地方转圈,结果越转越远,油也完了。
中英联合探险队
这下麻烦了,怎么办?只有晚上看着北斗星徒步往外走。一人两瓶矿泉水,第2天就喝完了,无可奈何之际,碰到了徒步穿越塔克拉玛干沙漠的中英联合探险队。
说是徒步穿越,但人家后面可是跟着6辆顶级沙漠越野车和野外餐车,生活给养一应俱全。天上,还有新疆军区的直升机在盘旋着跟随。哪像我们这些土包子,牵俩骆驼或借辆越野车还到处寻宝探秘。所以,沙漠里行走,方向一定不能错,失之毫厘会让你差之千里。
当然,没有水也是是绝对不行的。再者,就是沙漠巨蜥。笔者在塔克拉玛干沙漠里所见的沙漠巨蜥,最大也没超过两米,更没有听说过这种巨蜥伤害过人类,不足为怕。很容易碰到的,就是上面两种致命性昆虫和大沙暴,这几种威险,就像塔克拉玛干沙漠里极度危险的生化武器,曾让很多人,付出了生命的代价。
作者@论鉴.今日头条文化领域创作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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